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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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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念

米特認真地看著對面的人,口氣是不確定的驚喜。

“酷拉皮卡,你確定嗎?”

[請幫我除念,米特小姐。]

當酷拉皮卡禮貌地敲門而入時,她還因為之前和西索的親昵有些臉紅,可是酷拉皮卡單刀直入的要求讓她的臉色迅速回覆了正常。

如果是在友克鑫,她一定會趁酷拉皮卡還沒反悔就幫他除念,可是現在……

“旅團,或者說庫洛洛和你說了什麽了嗎?”

這個一心一意覆仇的孩子,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舍棄他的能力?

而且,就目前而言,這幾乎是這個孩子保命的能力。一旦除念,旅團又怎麽會放過酷拉皮卡?

NGL這盤棋,錯綜覆雜,各種關系交織,她也不過是其中一顆棋子,各方勢力和個人都在為自己爭取利益,獵人協會如是,旅團如是,揍敵客如是,金如是,西索如是,她如是。

可是,如果是為了她,而犧牲酷拉,她寧可這孩子不除念。

酷拉皮卡輕輕地轉動著右手中指的指環。

[只要你們沒有威脅到我的侄子和徒弟,你和酷拉皮卡的恩怨,我以後也不會再涉及。]

[團長,米特的傷可以覆原,但是有殘念在她身體裏,不取出來,這輩子都不能生育。]

[關於米特小姐的覆原,旅團剛好有一個適合的人選,尼特羅會長。我們,很樂意能幫上忙。]

……想不到米特小姐的情況那麽糟糕。

當那些場景被射如腦海時,酷拉皮卡嘴角泛起冷笑。

之前的戰鬥已經證明了,當蜘蛛都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鎖鏈並不能達到他的目的,而讓蜘蛛落單的概率,……幾乎無盡於零——在他還有這個能力之前。

哪怕知道沒有用,但提示的同時還不忘離間,庫洛洛.魯西魯,好深的算計。

不過,中指束縛鏈已經弊大於利,除念,勢在必行。

“請不用擔心,米特小姐。蜘蛛確實是讓我看了些東西,可是除念是我自己的決定。”

米特看了酷拉皮卡半晌,手掌一翻,具現出了瓶子,嘴唇微動,陣陣白氣從瓶口冒了出來。(忽然感覺像修真~)

“那麽,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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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閉著眼站在房間中央。

濃濃的氣覆住他的全身,漸漸地滲進他的體內,如有意識般地向心臟游移。

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四肢百骸似乎被一股溫暖包圍,就像整個人都沐浴在溫泉中。

無數細小的熱流向心臟匯集,心房上插著的制約在氣的包圍中漸漸軟化、融化、汽化,最終消散。

他聽到種子在心中發芽的聲音。

那種子生長得很快,它迅速地發芽、抽枝、開花、結果,兩顆晶瑩的淚果從眼角劃落到地面,濺出美麗的圖案。

有什麽失去了,有什麽放下了,有什麽獲得了,有什麽背負了。

酷拉皮卡細密的睫毛顫了顫,幹凈的蔚藍緩緩展現了出來。

“謝謝你,米特小姐。”

我會重新開始,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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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的少年離開了房間。

米特向後倒去,毫不意外地落在那個熟悉的懷抱裏。

“累了??~”

“不,我只是想靠在你懷裏。”

男人的膀臂稍微緊了緊。

我不想失去後才後悔,也不會讓我們有這個機會。

我會努力讓你永遠不厭煩,你也努力讓我永遠開心,好不好。

她縮在西索懷裏,無言地回抱著他的手臂,在右手縫合處來回摩挲著。

有些話,他可能永遠都不會說;有些事,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做;

有些理念,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一致;有些問題,他們可能永遠都無法解決。

可是他們還有時間。

至少這一刻,他在她身邊,摟著她,陪著她。

西索,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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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時光再次被打斷。

這回是獵人協會的邀請。

西索沒來,金也不在,兩只狐貍在空曠的會議室對坐著,空氣的密度似乎被扭曲了。

米特看著對面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的尼特羅,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掌上那張卡片。

多少人拼死拼活的,就是為了這薄薄的一張卡。

偏偏最不希罕的人就這麽輕易地拿到了,真諷刺。(米特啊,其實你也不容易的,真的)

記憶中某個觸點忽然被激發了,米特的嘴角一扯,那張表明她一星獵人身份的卡片被平放到面前。

然後,她一手夾住一邊努力地拗了下。

老狐貍的額頭很隱蔽地流了滴冷汗。

“質量不錯,會長,就是封面設計太俗了。”

老狐貍的額頭再次很隱蔽地流了滴冷汗。

“這是協會對你這次優秀表現和對世界巨大貢獻的獎勵,小米特。”所以請愛惜,至少不要用上強化系的念。

“我記得之前我拒絕了。”不死心地又努力了一次,然後在欣賞對面抽搐的面部神經的同時不得不感嘆卡片制造商的強大。

“那是之前。之後的遺憾……我認為協會必須給你相當的補償。”

必須?補償?

學著西索把卡片玩轉於指間,米特的臉微微低垂,順滑的金發遮住了她的表情。

話中有話啊,這老頭。

原本還有些疑惑的,可是,老狐貍不會那麽直接地撕開她的傷口,而且用那麽篤定的口氣,太過直白的強人所難也不是這位會長的風格。

而這種幾乎算得上明示的暗示……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了。

時間慢慢地流動著,尼特羅愜意地品茶,似乎房間裏只有他一人。

“我可以接受。”

溫柔的女聲打破一室寂靜。

“哦呵呵呵呵,小米特,恭喜你成為了一星獵人,今後要繼續努力哦~”

尼特羅摸了摸不知用什麽能力一夕之間又恢覆原先模樣的沖天辮,魚尾紋笑得能夾死蒼蠅。

米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可是,即使是名利雙收的地位,她也還是無法喜歡那個身份。

雖然幾乎身邊的所有人,都是獵人。

“我是說我‘可以’接受,會長,要給我補償的話,是不是應該聽聽當事人的需求?”挺直了脊梁,米特微笑地將卡片彈到兩人中間。

想讓她把“可以”兩字去掉,就好好談判一下吧,會長。

老狐貍笑得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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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獵人★~小果樹的等級一下子就比我高了呢?~”

坐在地板上,魔術師取出自己的獵人卡,小心地搭在米特那張的旁邊。

完美的七層撲克塔在下一秒被一只木屐踢散。

笑地一臉扭曲的魔術師的結實的手臂和面無表情的和服娃娃華麗振袖下潔白無暇的手臂在空氣中飛速交戰著,某張貌似是目標物的卡片在兩人對戰的手掌上空無奈地彈起落下。

卡片的主人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一大一小玩鬧,手上的準備動作卻沒停。

不過,最後自然是魔術師壓倒性的勝利。

舔了舔下唇,西索將兩人的獵人卡都收了起來(“輕薄的假象”就是好用),金色的眼眸掃了房間的三人一眼,大手落到了柯特的頭上。

“你不乖哦~小柯特~”

輕易地打落那只只有殺氣沒有殺意的手,柯特沒有表情地看了西索半晌,走到已經準備好的米特身旁,拉住她的裙擺,仰起的頭對上米特低下詢問的臉。

“米特,西索欺負我。”

作得好,柯特。

一直坐在位子上沒出聲的兄長在內心誇讚了下自己的弟弟。當然從表面看來,伊爾迷只是迎合柯特的控訴——雖然不是對他,將他標志性的眼珠轉到好友(?)的方向。

魔術師的臉已經變成個包子。

“西索,柯特還小,不要老是和孩子計較啊~”揉揉柯特的發,米特選擇性地無視某人哀怨的眼神,“小伊,差不多了,這些疤你自己處理了吧。”

伊爾迷點點頭,手隨意一撕,臉上恐怖的疤痕都撕了下來,右臉再次變得血淋淋。

米特和柯特的心跳都有些許紊亂。

“身為殺手,應該更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小伊,會忍受疼痛不代表你感受不到,下回不要再這樣了。”定了定神,米特連忙將早已經具現好的“傷害擦除抹布”覆上。

“好。”伊爾迷只淡淡地應了一句,他能感到臉上的神經、皮膚、血管正迅速恢覆中,而隔著薄薄的“抹布”(堪比絲綢的抹布),米特的柔荑觸摸他的右臉的感覺也不斷清晰起來。

更何況,為了固定位置,米特的右手正捧著他的左臉。

殺手無神的眼睛繼續透過米特看向某處,淡淡的戲噱從眼底飄過。

西索這次包子臉保持的時間真長。

揍敵客家的人可不好欺負。

“好了。”

收回能力,米特退後兩步觀察了下,潔白如玉,光滑細膩,效果不錯。

剛才的觸感好好,都有些舍不得放開了。

不過還是知足了,某人的冷氣在不要錢地往外放呢。

“西索,別動不動就耍小孩脾氣啊。”轉過身去,飛快在星星上吻了下,剛吃完豆腐的米特愉快地坐回位子上。

伊爾迷很不給面子(因為是面無表情)地“噗”了一聲。

柯特的眼裏是赤裸裸的幸災樂禍。

魔術師剛恢覆不久的臉再次皺成個包子。

嘛,算了,看在小果樹第一次主動吻他的份上~

挑出米特的獵人卡,一抖手,卡片準確地回到主人的手上。

旅團的提議他已經聽金說過了,那麽,果然還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小果樹才會同意接受這個身份呢~

那顆金色的果子也不能摘了呢~

好浪費~

柯特伸出雙手,讓米特將自己放在膝蓋上,精致的面孔正對在地板上的魔術師,不對盤的兩只對看了一回,柯特拉了拉米特的手。

“米特不是不喜歡當獵人嗎,為什麽又接受了?”

“因為尼特羅是只老狐貍……別當心,我沒讓自己太吃虧。”

[在小傑和奇牙未成年以前,除非他們主動,請不要加派給他們任何任務,也不要設計讓他們主動。]

[金答應了您什麽我不管,但之後請不要因為我而增加金的工作量。]

[那些螞蟻的屍體我就不客氣的接收了,不過作為補償,這是很自然的吧,庫洛洛的建議我會去考慮,但這些和我是否接受獵人證是兩碼事。]

[酷拉皮卡的生命必須得到保證,這是底線。]

[我不會直接涉及內部的鬥爭,不過真有需要的地方,可以聯系我。如果您需要一位秘書的話,我推薦酷拉皮卡,他完全可以勝任。]

[會長,我希望你能幫酷拉皮卡選一位更合適的師父。那麽輕易地把制約告訴還不成熟的徒弟,史托的做法太輕率了。]

……

似乎是有點多呢,難為尼特羅居然都答應了。

“真的沒吃虧嗎?”小柯特猶有疑慮,尼特羅的屬性,身為殺手,他可是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我保證,算是雙贏吧。不用擔心。”

手撫摸柯特的發,眼睛卻看向西索,微微波動的碧眼無聲地傳達著信息。

不用擔心,真的沒事。

到了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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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本加聶看著西索無語。

雖然對方在笑,可是眼睛卻透露著冷酷的光。

如果除念不成功,他毫不懷疑他會死在這裏。

前有西索,後有旅團,果然他當初的直覺是正確的。認識他們,確實是他命運的轉折點。

譬如說現在,他的身份是新的11號的團員。

他有點感激那個酷拉皮卡,如果不是因為窩金的死,他也不會這麽輕易得到這個保命的號碼。

當然,他的能力也是讓他能加入的一個原因。

這也是他千裏迢迢趕到這裏的原因。

他看向他的除念師同行。

“我沒嘗試過這種除念,同為除念師,你應該知道這麽做的風險有多大。”

不完全除念,借由降低除念的難度來提升除念的成功率,在除念師稀少而且相互都是機密的今天,除念技術的實踐經驗根本無法形成精密的理論,跟遑論用理論指導實踐了。

而這種近乎紙上談兵的想法,其危險性甚至比完全除念還大。

米特頷首。

她當然清楚,在尼特羅會長向她解釋了這個構想後,她已經很仔細地考慮過了。這幾乎是個異想天開的構思,可是除念成功的微弱可能卻讓她決定冒險一試。

“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阿本加聶慎重地站在協會準備好的念力增幅陣上。

米特則在他對面的另外一個陣上。

旅團站在阿本加聶的陣腳,其他人則站在米特的陣腳。

各就各位後,兩個陣同時泛起光來。

阿本加聶深深吐了一口氣,捏著特制的木偶開始念念有詞。

“米噶木拉……撒米嘎多……因特拉敏咖……森林中的精靈啊,請聽我……”

沖天的綠光籠住另一陣中人的身影,隨著光柱的縮小,眾人漸漸看到一團黑芒從米特的腹中浮現出來,黑光似乎有意識地劇烈地掙紮,形狀不斷變化,但最終還是落到了地面——身子緊緊地靠著米特。

是藏獒。

米特一眼就看出這只動物的原形,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相似的物種。

殘念具現的藏獒出乎意料的幹凈,沒有酷拉皮卡給予旅團的念的惡臭。小小的藏獒毫不客氣地對眾人呲牙咧嘴,轉頭卻很恭順地舔著米特的小腿。

強大、兇狠卻忠誠,貓女,這就是你最後的念。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沒人計較這只不知名生物究竟是什麽,它的出現,代表了至少前半部分成功了。

接下來,則要看米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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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塵器具現在她的手上。

“電池”很足,獵人協會把所有螞蟻的屍體都交由她處理,畢竟這是貓女的殘念,為了防止念量不夠,還特地連夜制作了念力增幅陣。

能成功嗎?失敗的話,這只藏獒將一輩子纏著她,無時無刻。

雖然因為沒有太大的衛生問題讓她松了口氣,可是整天纏著一只念獸還是很麻煩的。

吸塵器的三項隨機能力中,其中一個就是吸收念力,殘念無法驅除,但若只是從體內轉移或者說吸收到吸塵器裏,理論上並非沒有可能。

只是,貓女的殘念必須引出體外,而且自己和吸塵器都要有足夠的能量。

所以,阿本加聶的能力是必須的,和旅團的交易也是必須的。

而巨大的念力增幅陣的邊緣按位置站了7個人,若米特本身的念不足,可以隨時通過增幅陣的轉換借用他人的念量。

7人中有西索、金、伊爾迷、尼特羅、諾布,旅團方面也“友情讚助”了庫洛洛和飛坦。

米特掃了掃她的左右兩邊。

左邊是微笑著站在陣上已經使用了“大天使的呼吸”身體回覆巔峰水平的庫洛洛,右邊是除念成功但念力衰退只是在陣外守護的一臉淡定的酷拉皮卡。

力量懸殊。

米特的手緊了緊。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啟動語完成,吸塵器的吸口對準了地上的念獸。

藏獒睜著無辜的眼睛,對著米特擺了下尾巴。

如果不是它身上的毛都朝向吸塵器,她差點以為她失敗了。

只是殘念而已,居然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咬了咬牙,米特加快了消耗速度。

藏獒一直乖乖地蹲坐在米特面前,直到前爪被吸塵器吸入,念獸的身體才開始掙紮起來,卻依然沒有發出叫聲,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是被主人拋棄的悲哀。

米特閉上了眼睛。

陣中的念獸的身形開始模糊起來,漸漸只看到黑色的氣團,而氣團的體積,在慢慢地縮小。

吸塵器終於完成了它的任務。

只是最後的最後,那只念獸終於發出一聲細小的悲鳴。

米特細細地撫摸著自己的武器。

原先的吸塵器端口上,浮現了一只巨大的藏獒的裝飾圖,雖然和吸收前的形象並不一致,不過毫無疑問,這是小藏獒長大後的樣子。

而成長所需的營養……

吸塵器裏的“電池”還很足。

米特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了。

現場的氣氛因為那抹微笑而放松下來。

很顯然,成功了。

不知是誰開始,所有人都開始鼓起掌來。

米特開心地一一還禮,最後視線落到了魔術師身上。

西索隨意地站在那,沒有化妝,嘴角嚼著一抹笑,鳳眼微瞇,身上是她最後送他的那套衣服,寬大的手掌帶著某種神秘的旋律開開合合,發出清脆的掌聲在眾多的聲音是那麽與眾不同,讓她狂喜的心也平穩下來,隨著節拍跳動。

臉有些發熱,她連忙移開了視線。

身後那道優雅的聲音正好幫她降溫。

“恭喜了,米特小姐。”庫洛洛已經走回團員身邊,漆黑如墨的眸子和微笑的表情並不搭調。“那麽,尼特羅會長,金,旅團和你們的約定,全部完成了呢。”

金露出一口白牙。

“多謝你的幫助,庫洛洛。”富力士家主安撫地拍拍兒子的肩膀,“希望今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庫洛洛只是頷首。他掃了不知不覺就被護在幾人身後的金發少年一眼——對方也正用毫無掩飾的恨意的目光平淡地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麽,蜘蛛們攻守合宜地迅速離開基地。

兩只小動物(柯特已經戀戀不舍地退場)這才歡呼地上前抱住米特(西索開始制造BH的背景音)。

“太好了,米特阿姨。”小傑興奮地拉著米特還握著吸塵器的手,上面的浮雕引起他的註意,“米特阿姨,那個念獸……”

“放心吧,沒事的。”米特示意侄子和徒弟退開點,吸塵器挽了個棍花,口中念念有詞(神棍—_—?)一團黑霧被放了出來,凝成剛被吸收進去的藏獒。

“剛剛才發現的,它可以呆在我的吸塵器裏,還可以通過‘電池’成長,而且又威風又忠誠,是個不錯的助手呢。”勾了下手指,上一秒還在對西索擺出戰鬥姿勢的藏獒頓時歡快地跳到她的懷裏,可愛地吐出一小截舌頭。

藏獒前後不一的轉化讓兩只小動物為之咋舌。

奇牙不死心地將一根手指放在藏獒上空,小狗乖乖地看那根手指慢慢地在它頭頂比劃,眼睛隨著手指移動——好,就是現在,尖利的牙齒在奇牙手指離開退出米特的手臂範圍的瞬間露了出來,一點也不客氣地朝目標咬了下去。

不過揍敵客的未來家主怎麽可能那麽松懈,收回了手,奇牙“切”了一聲。

“哼,絕對是變化系的。”(寫到這忽然想把它起名叫“月亮” ╮( ̄▽ ̄")╭)

米特為之失笑。

金也走了過來。

“米特。”

“……你要走了嗎?金。”這個風一樣的男人,為了她,已經滯留很久了。終於還是留不了了嗎?

“……不。”富力士家主不好意思地扯了扯鬥篷,眼珠專註地看在米特左邊的一棵樹,“我還有件事情沒做。”

“是答應會長的?”

“……米特。”金的眼光從左邊移到右邊的吸塵器上,似乎對上面的藏獒浮雕起了極大的興致——雖然事實上也是。“我是說……”

金在害羞。

米特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她從來不會看錯金的表情,也經常能猜出金在想什麽,可是,這次除外。

“金,你想說什麽?”

一雙大手環在她腰間,西索的下巴頂在她的肩膀上。

魔術師久違的抑揚頓挫的語調在耳邊響起。

“是喲~金,你想說什麽呢~”

揍敵客兄弟很自覺地進入看戲模式,小傑的眼睛閃亮亮的,似乎猜到他的父親要說什麽。

金微微閉了下眼,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我會等實現了你的第三個願望再走。”

“轟”的一聲,富力士家唯一不是強化系的也終於腦袋冒煙了。

天氣真……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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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補充:

本來想寫一些各方的利弊和交易的錯綜覆雜的,不過太錯綜覆雜了,最後還是放棄,不讓你們糾結了。

最近的留言量下滑了啊,難道真的要開虐留言才會猛升嗎?

關於藏獒。本來我是想讓扭波利頓出場的(不知道的請往下找留言回覆或找百度),因為它的危險和習性都和嵌合蟻的王很象,又有體味和口水,又醜,很符合貓女的怨恨。不過最後還是舍不得讓米特吃苦,改成藏獒了,王者的氣質和對主人的忠誠也很能代表貓女最後的執念。

然而,讓我怨念的是……

為什麽只是“藏獒”兩個字就能調動你們的神經,幾乎所有留言的焦點都在藏獒上,西索呢,小伊呢,酷拉呢,文呢~

嘛,既然你們這麽喜歡,就替它選個名字好了。

1、梅路艾姆(原先的王的名字)

2、小藏 = =

3、小黑 = =

4、小蘋果—.—!或小李子—_—!(你是認真的嗎)

5、西米

6、索特

7、……(我是起名無能專用省略號)

關於“對方也正用毫無掩飾的恨意的目光平淡地看著他”。這句不是病句,酷拉皮卡的恨意是永遠無法消除的,不過以前為了讓自己冷靜,在面對蜘蛛時,少年是壓抑著這些負面情緒的,而現在,他已經能夠“平淡”地面對。我是想表達這個意思,主要是這幾天在看森田療法,酷拉皮卡的癥狀,蠻符合森田療法的治療要求的,so……

還有期待小蘋果的親們,這個授粉過程,我們就省了吧,不然恐怕到中秋它都米開花~

這篇,原本還是有些內容的,可是……秋天快到了,你們都等著吃玉米……從前N章

起就有人不斷說著“快完結了”……新學期剛開學,whosin的工作高峰期很快就要到了……所以,就這樣吧,我盡可能盡快地結束它。然後獵人第一幼兒園暫時關園,已經報名應聘的和插班的各位,請到獵人第三幼兒園工作就讀。

以上。

By再次因為加班更到淩晨的whosin

作者有話要說: 8.17一日兩更?勉強算吧~

8.18半夜更新,感動吧,好困。補充了前面的情節,後面的其實也寫了,可是很困,寫不完了,剩下的明天更。

8.19更完,真正的 “深更半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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